殘香
現パロ/TT/848
——我回來囉。
聽到聲音後,他從書房快步走向玄關,正好迎接靠摩擦腳跟脫鞋的妻子。老實說這個便宜行事的動作在他看來稍嫌缺乏教養,但從妻子認真的神情、到彎腰拎鞋、發出小小聲的「嘿咻」把鞋放入鞋櫃……再到完成一連串行為的抬眼全都可愛得要命。妻子迎向他的視線,隨即露出燦爛到不行的笑容赤腳喊著「我回來了小秋」撲進他的懷抱……好可愛,好喜歡。他就是為了這個瞬間才能忍受與愛妻分別。
他把臉埋進妻子頸畔,正打算恣意汲取妻子身上香甜的體味,他猜想妻子在外行動的軌跡,不可避免的戶外環境粉塵、食物味道、汽車排氣與皮革……這之中一絲不和諧的香水味阻礙他美好的時光——是誰,是誰膽敢在我的妻子留下味道。
他耐心等待妻子完成日常例行事務,才悄悄湊近妻子身邊,緩慢而輕柔地將對方一把抱起放到自己腿上。(畢竟若無法按捺情緒地去打擾妻子,只會被對方「哈哈有點礙事耶,走開走開」揮手驅趕,即便知道妻子不是那種意思,被明確拒絕還是令人難過。)
突如其來的行為沒有引起妻子反感掙扎,取得默許的他從後頸開始,確認自己在隱密處留下的吻痕仍然存在,從耳畔嗅聞到髮頂,再從另一側滑下,他盡力用身體覆蓋每一寸能觸及的妻子身體、將自己的氣味蹭上去,然而益發執行,第三者的香水就愈加鮮明,心中無謂擺蕩的怒火一再因而變質。
明明是我的,全部都是我的——把臉用力壓進愛妻的胸懷,在熱烈而溫暖的鼓動中,無從抒發的頹喪感堆疊得無以復加。
「怎麼啦?怎麼像愛撒嬌的小狗狗似的。」
妻子的雙手一下又一下拍撫他的後腦勺與後背,力道滲入體腔,與心搏和呼吸諧和、形成極為舒適的頻率,在有如溫暖的潮水撫慰下,他感到更為委屈,不由得用鼻音濃重的腔調呼喊妻子的名字。
「……多聞先生。」
「嗯?」
「可以一起洗澡嗎?」
妻子沉默,安靜到讓他有些不安的空白維持一陣子,直到他忍不住稍微抬頭,正好與妻子對上視線。愛妻憋笑得有些抖動的肩膀推開他,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計響指。
「小色胚,」妻子促狹瞇起眼睛,語調歡快地扯高嘴角:「你是想趁機做一些色色的事情,對吧?」
他按住額頭那塊被彈擊的皮膚,一點都不痛,表層仍殘留令人心猿意馬的微微搔癢。這種詮釋倒也不能說錯……他凝視著他的妻子默不作聲。
「好啊。」
他的妻子說著便順勢倒進他的懷裡,讓他得以低頭含住仍在翕動的嘴唇,把後段話吃進肚裡——「反正我也是挺喜歡的啦。」
致不知曉是何方神聖的賊人:
無論您是有意犯行或無心之失,四十八願先生最疼愛的人還是我。
1020/24
若反過來是多聞在八秋衣服聞到其他香水味的場合:
通常不在意也不會問,偶有感到不錯的香水,認為可以問問牌子用來送人,就拎著八秋換下來的衣服隨口提一下。
「你今天跟誰碰面了嗎?」
八秋嚇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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